霓衣风马.

即使你为他舍命十次

人月圆((((((中秋……贺文?

请当做架空看!!!文曲星梗!!
个人恶趣味文曲星x四方水君(((阿同的梗来源于子瞻那句“其文一咏三叹,有汪洋淡泊之气”,真的太苏了,只有水概括得了子由啊。
文笔差,中秋快乐啊各位((((求你们给我评论quq

@鹤揽山阙  谢谢我双儿催我@秦中不语自有歌 以及您是神仙画画!!!!
献给你们((比心

  苏轼在文曲星的位子上待着,一去一千年。
  
  天上不比凡间,彼此都是熟人,天天礼节性点头拱手,有事无事手谈对琴使文曲星颇觉无趣,他是个为乐子活的人,任何时候都不例外。但如此日子让他几乎端着架子烂在神位上,金玉其外败絮其中,苏轼自己想想都惊出一身冷汗。
  
  不能这么混混沌沌尸居神位,哪怕天上清净惯了,也总有地方可以图恣意张狂。
  
  
  人间。
  
  
  神仙投人胎,除了被贬去历劫也只有苏轼此种寻欢作乐的不正常神仙,总的来说不是一个简单过程。苏轼在天上运数极好,想来人间也缺一人做一辈子的锦绣文章,于是托去了蜀地眉山同姓一家,做了酒剑仙的乡弟。
  
  蜀地风华使神仙都要惊诧的,物华天宝、人杰地灵…苏轼未封神性,束在人的壳子里表现与常人无异。降生没有什么紫气东来的异象,至少当时无人知道稚子能有什么成就。他心里明白自己不属于这片土地,人生多不过百年,他想历历人间七苦。
  
  而多出一个幼弟,属于不好不坏一个变数。
  
  
  觉得老苏瞎起名的人不止一个或者一代人,苏轼自己不置可否,毕竟注定了从天上带来,就没必要和肉眼凡胎解释,不如编出一个冠冕堂皇的说法。
  
  他着实爱人,人区别于他每日打交道的神仙,伧俗、愚昧、大多碌碌无为,但是生活总是在伧俗上立足,愚昧是攀向彻悟必经的梯。苏轼作为人没法儿作壁上观,他乐得混进人世的染缸里,飘飘摇摇里才算完整历经。
  
  如果只有他一个人飘摇,未免太孤苦伶仃了——这点在他不顾一切向人间扑的时候尚且隐而未发,反而在一声啼哭后击中他的灵台。苏轼有个兄长,但兄长不是能伴他走完人生一途的人,这在神的眼里分外清晰。
  
  他只是在幼儿身躯里窥见了熟稔的光,拭去血污后滔天的旧事如新感卷来,苏轼一个趔趄,被当做学步中的不稳,并被乳母抱了去。
  
  
   他看得出来,所以选择不言,至于被命名苏辙的幼弟来自何处,没有人能比苏轼清楚。文曲星掌的是辞藻文章和人间文运,其实看人也不怎么失误,尚且是看一个和他一处来的神仙。
  
  这让苏轼颇为感慨,一代里有两个神仙投进一家,那苏家势必要长久笼着昭昭瑞气,这得是荫及后代的功德。
  
  话得说回来。
  
  苏轼没封住神性,于是写好的命数肯定多舛,他已经担了这个风险,而他的同僚应当是封绝神性。两个人天生命数不同,苏轼知道自己会有怎样的将来,他不想拖累这个于人间叫苏辙的同僚。
  
  
  身为文曲星,就得作好文章,分不出有什么因果关系。于是苏轼八岁作《黠鼠》篇,先惊人一番再慢慢计较以后如何,接着弱冠后科考里一朝成名天下知。
  
  他不遮掩自己其实喜欢炫耀,这种炫耀无伤大雅,想崭露头角得自己表现出来。苏轼在云层后头看人间世世代代,这些道理是不会错的。
  
  苏轼眼里的苏辙和他的区别就太大了。苏辙内敛,任何意义上的内敛,为人当真一句“木讷刚且静”,苏轼想了一遭,觉得这才是天上无趣神仙应该有的样子。对琴手谈,平静比什么都重要。
  
  他姑且摆出兄长作态,毕竟总有一天苏辙回神位领原职,可以对这段仓促的人间过往还有些好印象。
  
  
  苏轼很快就被一篇御试制策拍了面门。
  
  蜀中男儿到底是一股意气,苏轼深谙静水流深的道理,结果倒是苏辙证明了一回。暗而不发的少年张狂按捺了十余年,就是在年少的抵足相眠时也没有透露出多少。苏轼暗自赞叹一遍,不把苏辙当做幼弟看是再正确不过的,这位不知旧名的同僚着实厉害,哪怕封住神性,照样做出了天上人纵横天下的事情,哪怕只是一篇文章。
  
  苏轼确信自己对苏辙有一种格外的亲敏,因为他晓得哪怕苏辙可能再也不提起人间往事,在当下偌大人间界里也只有他们两个是一路人。人的兄弟情分与他们而言淡薄,神仙交情大多也只是一颔首,比不上托进一姓一家的奇妙缘分。
  
  为人的兄长早夭,无论有无情感苏轼都为之洒一遍泪,可惜将来没有此人的路途。换言之,天下只有他能和苏辙互相扶持。
  
  老苏倒也是这么说的。
  
  
  苏轼在很早的时候便计划好,必定的困境自己一个人经历也算是还满下界欠的人情,不拖累其他凡人。
  
  但是苏辙这情境该怎么随机应变?
  
  苏轼不得不从长计较,想来对一个神仙而言,就更不要连累。对方好好历一次劫,却给自己拖进自作自受的大坑里,苏轼于心不忍。
  
  他想好了的,这一遭他要历经人世繁华和萧条,尝一遍山珍海味,人间乐不见得比天上乐舞差几分。其实一切都好,不能对什么人用情过深,换言之他可以广交友,尽力去爱人,但是归及本身他是孑然的。
  
  文曲星带给人间好文章,送人一缕天上来的竹风,再无其他。
  
  他想好了的。
  
  
  再说一遍,苏辙是他遇到的最大变数。
  
  
  苏轼能预料一次类似乌台诗案的大事,并且不知自己能否活着迎来这件事的平稳结局,人事天定,下凡的神仙也不例外。
  
  文曲星哪儿会算命啊,所以苏轼根本没有意料到苏辙会上表自请出京,只为了保他一命。他这一条命不见得多宝贵,来这一趟就可以来第二趟,然而苏辙以凡人眼界看此事,毅然放弃了前途救他。
  
  在人情上苏轼明白,但苏辙即使不做这样的牺牲他也能理解,官家想法小臣摸不透,很可能就做了一厢情愿的无用功。文曲星被穿心地感动了一遍,几欲在狱中流下泪来。
  
  
  这下他没法把苏辙当个神仙同僚,没法仅仅这么看,苏辙困在凡人躯壳内,人间浊目看不清仙人姿章,但被维护的感觉着实太好,苏轼说不清楚自己感谢谁,凡人苏辙、还是那个沉睡在七魂六魄里的神仙。
  
  和天上的敷衍完全不同,人间有飘渺的情分,苏辙到底是不是恭恭敬敬把他当一个完全的兄长看,苏轼尚且猜不透。他只能暗自怀着一腔区别于交情的感情。
  
  有人让他活下去,他自己也要尽力求生,总要写那么一些东西谋求出路。以苏轼才华写一首表忠心的诗词并不困难,难在他想在里边用情。
  
  用情得是怎么困难的事,他应该摒弃于己无益的私情,哪怕苏辙和他同处来,必将回到同一个收梢。
  
  然后他写“与君世世为兄弟,更结来生不了因。”,苏轼下笔的时候非常清楚不会有这样的事情,虽然神仙投人的躯壳上投射其封存的神性,但是这样一对来历别扭的兄弟多少代不会再有另外一对。
  
  
  只此无他。
  
  
  没有来生不了因的,到天上是陌路同僚,这样一段故事对神仙来说不足挂齿,是苏轼用情过深。
  
  暂且珍惜人间里一段兄弟情,苏轼知道易碎,但是他向来没遇见过苏辙一样的人。他照样活的很开心,松山明月和趁风沉过窄溪仍然在日日里排开,向南有本初的好风景。
  
  苏轼是为了快乐活这一世的,自然是纯粹的乐观主义者。无论在朝堂,还是在儋耳。
  
  
  他还是在中秋酒后被人情击中,月色是突然的清朗,好的如同他从来没有见过月亮。
  
  团圆,好词。
  
  接着就是大醉忆子由,是我欲乘风归去——于他真的是归去,是但愿人长久。苏轼当然明白有些人可以获得的是神仙难以获得或者理解的,但是他想顺其自然糊涂一次,为什么不去做一个人啊?
  
  在他以为自己富有人性的空荡岁月里,苏轼无法想象人原来是这个样子,果然伧俗、愚昧,囿于人情碌碌无为。又怎么样?他为了他的乐趣活在一具人身里,他是一半凡人。
  
  
  愿子由安康,他只能想到这个。
   
  你要个个中秋都能团圆,才不枉这渡劫一遭的为人,这才是为人。
  
  
  文曲星总是要回天上的,人间历满一甲子有余算是功德圆满。途中他与僧交友,和道同游,倒也有人说他面上抹了层寡淡神性——神的光。
  
  东坡先生笑笑,那你说是就是吧。
  
  别人当这是超旷,是也是吧,苏轼自己再清楚不过这是什么。哪怕后世有人说他是文曲星,文曲星本人在天上一赞叹:眼光毒辣。
  
  就是没人陪他过中秋了。
  
  
  
  
  
  
  文曲星不在乎是否一个人过中秋,但总是曾经沧海难为水,未免寂寞。一个人赏月并以吟诗作赋,平白就荒凉。
  
  只是月到穹顶的时候,星辰映着第二个影子,文曲星乍一回头,是四方水君的面容,手里似是一坛酒。
  
  苏轼大彻大悟,果然是水,也只有水有这样的内蕴和力量。
  
  
  

  
  “子瞻,中秋愉快。”
  
  
  
  
  
  
  
  
  
  
  
  
  
  
  
  
  
  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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